9/10/2011

皓元兩歲(一)

超過半年沒更新部落格,這段時間,不能說完全沒有時間,但幾乎沒有心情寫新文章。去年十二月底短暫與皓元及蠶豆爸重聚,更讓我深刻體會到我錯過了什麼。皓元在這段時間學會走路,開始講話,所有的第一次,我幾乎都無緣見到,只能透過視訊觀察她的發展。但也幸好科技的幫助,回台時,皓元還是認得媽媽,為此我也得意了一陣子,四處宣揚母女連心的威力。但能停留的時間實在太短,我離開台灣那日,在機場候機室默默地坐著流淚,直到上機之後也無法克制。在候機室時坐在我對面的兩位貌似學生的年輕女子,本來嘻嘻哈哈,最後也不禁注意到我神色有異,大概覺得這女人該不會是在演瓊瑤小說被人拋棄訣別摯愛不得已遠走天涯諸如此類.......。分別之後我一個多月心神不屬,人生第一次感覺到什麼是相思的苦痛,做什麼事情都沒了滋味。

當時一歲三個月的皓元,開始會講一些簡單的疊字,跟大人更有互動,在阿公阿嬤、姑姑及蠶豆爸的嬌寵下,也日趨精擅各種撒嬌耍賴手段,最經典的招數之一是「裝作沒有腳」,每每外出都拒絕走路,使盡招數讓大人抱。疼愛皓元的大姑姑曾經想要矯正這樣的惡習,在外頭將皓元放下後,要皓元走路,否則大姑姑要留下她一人自行回家。為了讓皓元心有所忌,皓元大姑姑還嘗試要假裝走遠,但皓元異常沈著,也不哭鬧,腳釘著地板不動就是不動,冷靜地看著大姑姑遠走,最後大姑姑走沒幾步發現皓元仍然非常鎮定地留在原地,認命屈服,回頭將皓元抱起來走回家。下一個不怕死的,是蠶豆爸。我跟蠶豆爸說皓元太受寵了,蠶豆爸一聽有理,決心要來給皓元一點顏色瞧瞧。就在某次帶皓元出門買報紙的時刻,蠶豆爸在騎樓時將手上的皓元放下並跟皓元說,在外面要自己走路啊,並擺出一付你不走路爸爸也就跟著不走的態勢,皓元瞇著小眼跟父親對峙了數秒後,幼嫩但堅定地跟她父親說了聲:「再見」,扭頭就走。蠶豆爸見狀大驚,只好把皓元抱起繼續買報紙的行程。眼看皓元小小年紀就非常有定見地採用敵來我走,敵去我留的策略,一大家子只好繼續練身體,直至目前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