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1/2009

蠶豆外婆的嘉言

前幾天在床上因肚子過大而有如被噴到殺蟲藥的蟑螂般翻著肚子努力扭動時,忽然想到我媽懷我時應該頗為辛苦,因為我媽34歲才生我,而我出生時快3,500克,在當時算是蠻大的嬰兒(這跟我媽是當時的高齡產婦也有關),據說導致我媽難產。而現在我進入懷孕後期,星期三產檢時再度被醫生恐嚇說不要再亂吃把小孩弄到3,500克,否則我會很不好生,比我矮骨架比我小的媽媽,當初難產應該並非空穴來風!

好,但這篇文章並不是要來感性地緬懷母恩或對我多年來的各種不孝行為進行懺悔,而是想到我媽媽實在有很多詭異的「嘉言懿行」值得記錄。

譬如,蠶豆爸很喜歡罵我長得「醜怪」,當我提出反駁的時,蠶豆爸就會援引我媽的經典名言作為證詞,大言不慚地回說:「之前跟你媽吃飯的時候,你媽自己說你小時候剛出生時長得很像她,但後來就自己長壞掉了,變得很醜怪。所以你自己的媽媽都覺得你長得醜怪阿!」所以母親年輕時長得太美(雖然她是大餅臉),確實會對女兒造成人生困擾....。

再來,以我媽媽擁有三名被寵壞不孝女兒的人生經驗而論,在我跟她抱怨懷孕跟生小孩很麻煩時,我媽居然回說:「我告訴你,一定要生小孩,婚可以不要結,小孩一定要生。小孩就是從男人那裡搶來的戰利品阿!生小孩很重要,你看那個侯佩岑,生得多好阿,私生女又怎樣,又漂亮又會賺錢,她媽生她生得多對。」我聽了徹底傻眼,就如同先前跟Irene說的,戰利品應該是可以換錢或有經濟產值的東西,而養小孩大抵而言是賠本生意,再來你也要生到又漂亮又會賺錢的阿,又不是每個小孩都可以這樣期待。而雖然我也部分同意,戀愛或婚姻某些時候在本質上是一種戰鬥,但「戰利品」這樣強烈的用詞,倒是讓我對我母親的強悍多了一分體認。

回憶起自己與母親的關係以及對自己母親的觀感,這種主題要是繼續深入下去,應該會非常恐怖,真不知道自己未來跟蠶豆寶的關係會怎麼樣呢....